親愛的小貝貝:
你已經一歲七個月了,上週去健康檢查時,溫柔的喬醫生才說你已經是年長鼠鼠囉。
但媽咪怎麼看,都只看到你未脫稚氣的小臉蛋,或偶而才出現的老成眼光,可你總是一直一直容忍著媽咪需索的溫柔;媽咪知道你們鼠鼠生性膽小,還是每天跟你說話、討你抱抱,你也不厭其煩地親親、抱抱,甚至忍受了清潔香腺和囊頰的恐懼與不舒服。
很抱歉媽咪不能順應你的天性離你遠遠兒的,而讓你習慣了摸摸親親與按摩,每當你舒服到全身發抖的同時,媽咪心底都盪漾著幸福的感動,雖然是不得不,但你仍然全心信任著我們,否則膽小的天性會讓你放不開,你也無法享受按摩了。所以我們每天一定要按摩,雖然時間從五分鐘開始,現在沒有按上廿分你不會滿足,但每天幫你按摩的時間,是我一天當中最放鬆的時刻。
你小小的身軀,細細的骨,沒有一絲ㄧ毫的害怕,鬆弛的肌肉,趴扁的軀幹,在在說明你很期待、很享受、與信任著我們;或許在我的飼養之下,你見不到陽光、沒有啃過花草、甚至沒有自由,但相對地我盡每一分力讓你安全自在的生活著。
清理家裡總是讓你緊張,我總是說為你好為你好的都聽煩了吧?不過,別緊張,每一次換掉的墊材當中藏的小穀穀我都會再還你新鮮的,雖然每個禮拜都要換,但每一次回到清理好的家裡,你總是緊張地跑跑,到處檢查。媽咪多麼希望你的小心臟夠強,別加速,讓我們能相處得久一點,讓媽咪的手指能多滑過你柔軟的披毛幾次。
媽咪喜歡看你認真吃吃的樣子,總是那麼專心一致,好像那個小吃吃就是你的全世界了。不過,對於你的飲食媽咪含有大量的私心,所以你這一輩子沒吃過什麼點心,跟別的鼠鼠相比較,你顯得可憐許多,但貝貝你記得上禮拜喬醫生誇獎你非常健康嗎?媽咪相信健康的身體跟吃進去的食物有很大的關係,所以你才只能將素食飼料與有機穀穀當主食,媽咪希望你能陪媽咪久一點,而且還要健健康康地快活。媽咪不忍心見你受苦,媽咪沒法想像活潑好動的你困在生病的軀體內會多麼驚慌,所以我們一起保養你的小小身體,讓它能好好跟著你到最後吧。
寶貝,媽咪愈來愈常摟著你,摸摸額頭,跟你說如果時候到了,請從頭頭出來。鼠鼠的平均壽命是兩年,當然我們都很清楚你能陪媽咪超過兩年,但最後是一定會來的,你只是提前一步到天國等媽咪而已,但這段路你不會孤單,一定會有菩薩來帶你,所以寶貝,不要瞇著眼,靜靜乖乖地聽進去,就連媽咪也會有那麼一天,只是你先去等我而已。
再捨不得,我也不會跟天鬥,凡事都有它自己的樣貌,你也是,知道媽咪多愛你冒險的神情嗎?那樣的無畏與鎮定,你總知道往家的方向,因此,當分開的那天到來,我們不會哭也不會難過,我們只是順著生命去該去的地方。寶貝,你不要怕,我不要哭,那不會是結束,而是永恆的開端。
現在,就讓我們把握彼此相處的時刻,感謝你這一年七個月的陪伴,我會繼續好好愛你,我親愛的小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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